不平就不平

一心向学。瞎开坑,就写着给自己玩,目标:努力勾搭太太!

【忘羡】夷陵有家古董店


现代17岁纯情学生叽x活了几千年的古董店老板羡

那种前世今生我一直在等你的俗套故事

努力试试细(x)致(j)描(b)写的新文风

这篇写得太累鸟……不一定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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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忘机在他17岁的暑假,平平无奇的某一天,鬼使神差地推开了一扇门。

江南盛夏的阳光被爬着青苔的青瓦屋檐遮住一个角,暑气却无孔不入地蒸腾着整条小巷子,潮湿又燥热,呼吸间都是粘稠的热浪。

蓝忘机深深自知自己不是同龄人里最广义的那种莽撞少年,可那一天,或许是冥冥中某种不可言说的玄妙,又或许只是长途跋涉被热得晕头转向了,他一头扎进了这一条平常又阴暗的巷子,在一间窄木门前不自觉地停下了。

那扇木门不过他一臂平举那么宽,不像这水乡住户谁家的正门,倒像是谁家偏房凿了个方便进出的小门,可偏偏门楣的木头上浮雕着几株斜斜伸展的玉兰,很难让人发觉,透露着低调的精致。后面是孤零零一座二层小木楼,被紧紧夹在白墙青瓦之中,沉静地伫立一隅,在巷子之外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

更奇怪的是,那窄木门之上横着一张更窄小的木牌匾,谁在上面用墨漫不经心地题了两字,墨迹所到之处浅浅凹了进去,边缘已经被风雨吹得不甚明晰。

——“夷陵”

字透风骨,下笔张扬又内秀,赏之着实别有滋味。可蓝忘机觉得自己像是被那两个字蛊惑一般,不由自主地屏息,伸手却不犹豫地推开了那扇门。

“吱——呀——”

门推开的一霎那周身的暑气骤然被驱散,神清气爽的阴凉温度从屋里向外冒,阳光却早他一步迫不及待地进入这间白天依旧四处昏暗的屋子。一块块不甚平整的木板自脚下向前铺展,很难想象现代社会还会有这样原始的木地板,木头的纹路清晰可见,轻轻踩上去还有细微的咯吱声。

蓝忘机这才回过神来,懊恼自己莽撞之余正踌躇该不该继续走进去,昏暗深处凭空响起了一声轻笑。

“唔,来者是客,请进吧。”

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轻笑的尾音轻飘飘地落在蓝忘机耳边,那感觉莫名熟悉。他猛然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那里自一片昏暗中缓缓燃起一盏幽光,映亮了倚坐在大太师椅上的男子的身形。

他舒展地靠坐在木制的太师椅上,仿佛身形过于瘦削似的仅仅占了一半的空间,剩下一半被形状优美的肩膀堪堪挂住又长至拖地的孔雀翎薄披褂铺满,里面身着缀着复杂盘扣的黑缎马褂,有种过分脆弱又不合时宜的奢靡美感。

可这都比不上蓝忘机看向他的脸的一刹那惊艳。

那张辨不出年龄的脸上长了双美艳又飞扬的桃花眼,注视着他的时候惊人的明亮、轮廓却只微微弯了弯,眼中情绪沉静如深水,嘴角抿笑的弧度带着他看不懂的深意,又意外的温柔。

明明是初次见面,可蓝忘机觉得仿若久别重逢,惊讶过后心里不可抑止又莫名其妙地涌上狂喜和酸楚,眼眶都隐隐发涩。

这感情陌生又突如其来,蓝忘机惯不会表达情绪,只得生生止在原地垂头不敢再看那人。强行忍了半晌情绪莫名的剧烈跌宕,他才能勉强稳着声音开口。

“抱歉,打扰了。”

男子眨眨眼,那盏幽暗的灯映着他的睫毛扑闪着细碎的光,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遗憾似的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笑意却不减反增,开口语气带了些调笑。

“还是小朋友呐……”

这感慨来得奇怪,蓝忘机看着他老气横秋地把一双长腿交叉着架起来,只这么一个随意的姿势都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遵循本心问道。

“抱歉这位……主人家,请问这里是什么店,还有……我们之前见过吗。”

男子挑了挑眉毛,似乎被问倒了一样略微思索了一番。

“唔……这么破破烂烂的,还能是什么店,古董铺子呗,这位小朋友没见过吗?”

他仿佛很喜欢小朋友这词,说话间看着他有意无意地在唇齿间多拖长了一点,听得蓝忘机微微皱了皱眉,他却更不怀好意地笑了。

“至于后一个问题嘛……事实上,我们是见过的。”

蓝忘机清楚在自己记忆里没有这么一个浓墨重彩的人,只得不自觉地捏紧手指,抬头看着等他的下文解释。

那人偏偏好整以暇地住了嘴,似笑非笑地盯着蓝忘机。不知怎的,蓝忘机就能看出来他这副作态的意思——想知道?求我啊。

蓝忘机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一点,吸了口气,还是恭恭敬敬问道。

“主人家可否愿意告诉我,我们上次见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那人听罢一时没说话,而是自顾自从太师椅上起身,那身华丽的披褂逶迤坠地后,他真正的身形一览无遗,高挑挺拔得正好,只是瘦削得让人心惊。

蓝忘机就看着他一步步慢慢向自己走过来,像他不小心解了什么禁忌,生长在暗丛里的邪魅微微笑着踏出昏暗梦境走向现世,他绥绥靠近,近到闻得到他身上陈腐的木头夹杂着淡淡檀香的气息。

那人看着他呆愣的样子,在两人极近处边叹息边笑着抬手,微凉的手指轻轻点上他的额心。

“上辈子,就在这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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